玄冬万景(没有弃坑!)

拨雪寻春

【澄羡24h/12:00】小鸳鸯(一发完)

又名《鸳鸯剪水》《不共戴天》

我流沙雕向(?)

假复健,假除草。

七夕快乐,大家活动辛苦了!

最近过忙,活动答应得早,熬夜肝出来的,可能有点仓促

感谢大家不离不弃,我有愧

沙雕向,没文风,没描写,别较真

特别鸣谢: @羡归鸿(催更打钱)  这个女人总是令我感动


狂想无常,且赠惊鸿。


相较于比翼晴空而得万人瞩目,鸳鸯的方式是共栖心于一片水。——题记



“嗖”



姚宗主最宝贝的幺儿子射中了一只鸽。





莲花坞的人,嘴都跟被鞭子抽过又电了几轮一般的紧。


江二是念在同姚五多年来就差圆房的情分,才应下了去探一探自家宗主的口风。


将江姑娘的两碗莲藕排骨汤并着勾人嗓眼的热气儿呈了上,垂首站定了,便开了口:


“宗主,弟子近来夜猎,于百家听闻一个传言,不知当讲不当……”


“别废话,讲。”


“他们说……您与大……与夷陵老祖,”抬眼瞧了自家宗主眼中秋风压着浅潭滚过的一抹愠色,


“重修旧好。”


“放屁,没有的事。”


江澄是真性情的人。江二意料之中地听出了自家宗主喉咙里迸出的凌厉,撇了嘴,于心中抱怨了句姚五尽打听些有的没的,宗主若扯谎,必定写在那发了十足的狠、却依旧澄澄澈澈的眼睛里,那里用此般旁敲侧击。


应着澄清者的尾音,屋里头传来咣当一声响,似钝物相击,却响亮得似使人觉得听见了颤巍巍的回音。



“此番邀诸位来后院品茶,并非全为闲谈。”


“姚宗主请讲。”


“是我家幺子,前些日往云梦夜猎。竖子顽皮,射了只白鸽烤来吃,却不想那鸽腿上,竟绑了个信筒。”


攒金封的流华广袖一翻,自里袖中取出一只微皱的细纸筒来,摊开了。


众人围上,几个锃亮的脑门儿挨到一处。


只见纸面上笔锋苍劲,大意是:



『我听说蓝二经常去买天子笑,我就把那家买下来了,让蓝二无酒可买,留下来都给你』



众人心领神会,齐颔首:“哦——”


“含光君有心上人了,还与人争风吃醋?”


“……姚兄,您特意邀我们聚首,不会是就为看这对儿小鸳鸯的书信密语吧。”


众人哄笑。


姚宗主眉头的皱褶仍堆着,油都陷进了褶缝儿里。


“此鸽飞行的方向,是打云梦往夷陵。”


“那又如何?是江氏人不顾家仇,看上了哪位正当妙龄的温家姑娘?”


“诸位再看,这是上月,江晚吟江宗主亲笔所书的清谈会回帖。”


“这字迹……竟如此相仿。”


“不错。不瞒诸位,姚某怀疑,这对温家女动了情窍的不是旁人,正是江晚吟,江宗主。”


“……若真如此,那前些时日江宗主屡屡出入夷陵,亥时前出,卯时后归,便是美其名曰替你我讨要说法,实则是去山上会美人了。”


“如若当真,那江宗主可还能一心反魏?云梦江氏可还能打这个头阵?”


“此言差矣,诸兄未免将江宗主想得过于重男女之情,那江晚吟同魏无羡的仇怨憎恨,岂是夷陵山上哪个温家女子能化解的。江宗主见着姓温的便没个好脸色,又岂会与温家人不清不楚。”


“不过……”众人中年纪轻些的,广林于家的小宗主,两掌一拍,“说起江宗主,近来确是有些反常。至于哪里古怪,却又说不上。”


“怎么说?”


“江宗主将莲花坞方圆五里内不许养狗,扩为了方圆十里。是加在复建后的家规中的,排第三条儿呢。”



“……我也想到一件事。”


“何事?”


“是我家门生同我讲的,不知真假。”


“且说来听听。”


“上次金陵台围猎,有那么一对儿野鸳鸯准备办事儿的时候,听见树丛里有两只公鸳鸯在……如此这般,他们二人本就怕被揭,便未敢去看,只是听声音,其中有一个像魏无羡……”


“不可能,夷陵老祖最喜和美貌女子不清不楚,岂会和一个男人如此……如此不知羞耻。”


“您且听我讲,另一个,声音像是……江宗主。”

“……”




结界漾出夸张的金色符文状的波澜,是夷陵老祖的山上来了客人。


魏无羡恰要下山卖些土豆地瓜,肩上扛着一袋,怀里又抱了一捧,麻袋绳儿勒得衣襟向下翻,露出绛紫的中衣领。


魏无羡正撞见那不知哪家的门生,不知天高地厚地催着符阵,欲强行破坏结界。


“嗨,小伙子,干嘛呢!”


魏无羡实在看不下去,远远吼了一嗓子。


却见那门生见了他,像受惊的小兔般,竖了耳朵盯了两眼,便一溜烟儿窜没了。


魏无羡搔首,小家门生,见他就逃倒正常,他习惯得很。


不就是因为他太帅了嘛,灵力低微些的怕被他帅得神魂颠倒,剑锋不稳,此生难以别恋……


可这人有胆子孤身试结界,可不就是为了见他的嘛,怎么见了,反而跑了?


究其原因,还是他太帅了。



那门生跌跌撞撞下了山,他记清楚了,夷陵老祖绛紫中衣的边沿是一圈淡极了的九瓣莲。


自那日茶会后,几小家便盯紧了江晚吟。


破案了,江宗主失踪的中衣有着落了。




姚宗主得到探子的回禀时,诸位临家宗主恰被邀来下棋。


如此,这事该死地竟有眉目了。


姚挥退了门生,略一清了嗓,似是终于要问哪位贤者能去探一探三毒圣手的口风了。


广林于氏宗主一枚纯黑云子敲在案子上,落得嘣儿响。


“姚兄,听闻您的幺子同江氏二弟子素来交好。”


“确是如此,但……”


“那便如此说定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

江二本是不愿帮姚五的。


只是,他自己也心头存疑许久了。


宗主突然将方圆五里的禁犬令延伸至方圆十里,而这条禁令最初的渊源,外人不知,他却是知晓的。


除却此事,自家宗主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……


情绪反常,不能沾凉。


那几日的宗主,简直连目光都燥热了些,喜悦却是明晃晃写于行为上的,江二怀疑此时就算他提金子轩的大名儿,宗主都懒于拳鞭伺候,挥一挥袖摆,那不耐烦的劲儿,似是一句:


去去去,我时间有限,有正事要办,没空理你。


往往就是那几日,送去宗主房中的水都要加温,冰点那是万万不可的了。


由此,倒也有弟子半调侃地猜测,都道宗主不通情窍,莫不是已金屋藏娇?


而姚五来的这日,正赶上宗主的例行反常。


“行,你说问什么吧。”


姚五:“你们家宗主,是否开了情窍啦?”


江二:我觉得是。


姚五:“还有,江宗主是不是还想杀了夷陵老祖?”





“放屁,没有的事。”


风猎猎地将莲旗夕阳下狷狂的剪影灌入了年轻宗主的瞳仁,他指腹扶着紫电,一字一句多么的有信服力。



屋内极合时宜地传出一声闷响。



“江澄你把辣子放哪了!”



“……”



江宗主剑眉蹙起英雄结,继续直视自家门生,除了唇角抽了一抽,该端的严肃是一分不少,迫得门生以为自己方才被幻觉所控。


“放屁,没有的事,再胡说八道就打断你的腿。快滚。”



“不对江澄我腰带呢!”



此番江宗主抽的是额角。


似是羁绊久了几乎下意识的回复,不过多半是破罐子破摔:


“哎呀搁床头呢!自己找!昨天自己猴急脱的扔哪了不知道?”



“我下不来床!刚一软,磕死我了。”



“板马日的,心里冇得数嘛”


江澄口中念着乡话,回身蹬蹬蹬上阶,一推门,江二再听到的语句已是从屋内传来经了几重珠帘,又于木扉雕花上碰了几个来回,已听不真切,大意不过是骂那金屋中的“娇”,怎么坐在地上了还先想着辣子。




“嗨,出来了,怎么样?”

“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,江宗主开情窍了是真的,江宗主想杀了魏无羡,也是真的。”


玉枕软榻何尝不是英雄黄沙场。



“那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儿啊?”

“嗨呀,他们的事儿,只有他们自己知道。”

外人无资格评议的。




人言云梦的水是有记忆的。


血洗火燎过,一池浅朱的色底便经年不褪,似仇潮,夜里藕花深处映了轮弯月,便生生似血口里含着把冷刀。


腥咸味儿枯了一池的莲花,所谓触目惊心,便是浑浊的红浪如黄泉碧落的间隙里徘徊的亡魂,是不肯撒手阳世的怨鬼,空空地浮于表面,不愿散去毫厘,亦无法沉入湖底。


这片湖的深处,映过两个赤足射风筝的娃娃。

斜肩抱了满怀的莲蓬,塞得一嘴苦苦甜甜的圆粒儿,搭着肩膀,依偎乱了对方的衣襟,便又分出手来替对方整理羽毛,怀靠着怀,用笑声驱赶争食的鱼。


湖记着的。


人言湖是有记忆的,因此江宗主对夷陵老祖的怨恨是融不去的。


可他们的事,只有他们和那片水知道。


————故事未完———


后来魏无羡再去姑苏那家酒楼,听闻此处已被云梦江宗主买下了,表情就像另一个故事里十三年后被苹果噎着的某头英俊的驴。



写完这个我只想说,我真的不是黑。

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


我开头圈的那个宝贝女人说,姚宗主儿子射中的那只鸽子,就是不更文的我。

你们快康康她那得意的样子。


太忙了认真不了,感谢大家看完,不留个红心蓝手什么的吗。

———

居然忘了补充,江宗主不能碰凉是因为金丹初入体不能过冷过热刺激,江宗主自己不当心,他师兄回家的那几天严格管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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